从古至今的民间传统:送雨水,为期待沐浴大地的丰沃礼物而祈愿的古老习俗
四川成都东山客家雨水节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节日,习俗多样,其中女儿回娘家、女婿送礼物的习俗是其中的一个主要民俗活动。
根据传统,雨水节是生命复苏的重要日子,因为在这一时节东风解冻,严寒退去,雨水频降,草木萌生。对于客家人来说,生命的复苏也有时令,他们认为人跟树木一样,需要“上水”才能生存。此外,东山客家人认为老年人在60岁以后自然“上水”比较困难,需要有外力相助才能获得旺盛的生命力。因此,给年满60寿辰的父母“送雨水”,一送至少就是三年。
习俗的具体形式是,到了雨水节气,已出嫁的女儿纷纷带上礼物回娘家拜望父母。而生育过孩子的妇女则会识趣地带上罐罐肉、椅子等重要礼物,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对于久不怀孕的妇女,则由母亲为其缝制一条红裤子,贴身穿着。这样可以尽快怀孕生子,该习俗现在仍在农村流行。
女儿送节的典型礼品是“寄生”炖猪蹄(客家称猪脚)或炖鸡。女儿用沙罐将“寄生”炖了猪脚、鸡汤,再用红纸、红绳封了罐口,由女婿恭敬地给岳父母送去。女婿送的礼品通常是一丈二尺长的红棉带,这称为“接寿”,祈求岳父母寿缘长,长命百岁。如果是新婚女婿送节,岳父母还要回赠雨伞,在女婿出门奔波时,可以遮风挡雨,象征女婿人生旅途顺利平安。
客家“送雨水”习俗蕴涵着客家重要的生命意识和对植物的崇拜。客家人将长在大树上的小树苗叫做“寄生”,是崇拜的对象。东山客家认为生命好比一棵树,要有“根”,而且需要“上水”才能获得生机,并且认为生命的复苏也有时令,自然界的草木一岁一枯荣,而人年满六十是一个大坎(六十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相配组成的一个周期),神秘而灵异的“寄生”可以帮助客家人的生命由枯到荣。因此,东山客家人在雨水节这一天特别珍视和重视这一传统,不断传承、弘扬。
现在,赣闽粤客家源流区基本上不再有“寄生”炖肉的习俗,这一传统被取而代之的是用“寄生”来煎煮,当凉茶饮用。但在粤东、赣南等少数地方,仍然保留着用杉树“寄生”炖鸡等传统,认为这样可以使小孩身体更加强壮,更加健康。虽然有所改变,但客家人依然将其文化传承下去,弘扬着这一古老而神秘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