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园---命理人眼中的喧嚣尘世
这是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的年代
毫无疑问,归功于现代科技的巨大手笔。跨国经营,连销特许,构成地球上物质产品极大丰富的千秋盛世,资源是有限有的,争夺是无限的,在有限与无限的对峙中,人们开始竭尽全力的追慕永远年青的孔方兄,争先恐后,穷追猛赶,现代的咨讯交通将地球村的人们挤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满天的雷达卫星光纤电缆将地球村落的住户的眼睛熬的通红,满耳朵荡漾着如醉如痴的急管繁弦,地球村进入一个颠狂和消费的年代,所有的一切平静的暇思都被科技老拳整的是面目全非,这种摧枯拉朽的张力,将商品,服务,信息交融在一体,造成地球村内有史以来泡沫式的超级繁荣。这是圣经道藏佛典所描绘的仙景,仅就物质而言,但是地球人肮脏不安的惊悸眼神,业已告诉我离仙乐飘飘的内心的极大喜乐还差万里之遥。
这是一个容易堕落的年代
人们在无限的夸大个体的权利与公平,同时也在无限的鄙视个体,人们已经相信内心的冲动,服从灵魂深处的燃烧,对疾兴的疯狂不在抵抗,对各种物质化的欲望顶礼膜拜,人们开始拒绝理性,否认良心,正义,圣洁,排斥所有的进取公平,麻木于所有的真情感动,司空见惯于所有的现状,颓废于所有的恣意满足,堕落于狂饮与作爱。其实,人和禽兽的分界,不在于掠夺资源的多少,不在于享受食物的丰薄,更不在于性交次数的频繁,而在于纯粹知识的积累知微妙情思的感触。
这是一个英雄老死的年代
那些烽火连天,惊天动地,英雄倍出,豪杰并起,振臂一呼,万众影从的激情年代,那种埋身书卷,青灯黄卷,千字之文,妙笔偶成,万言长卷,倚马可待的才子俊彦,统统成为永远无法复制的神话,如同殿堂中的偶像形尊,在膜拜顶礼,赞叹感慨中慕想其风采和音容笑貌。当喧嚣浮燥的尘世一次次的撩拨人们膨胀日益的欲望,当越来越多的灵魂游离于精神家园之外而芒然无措,当我们的英雄仅仅成为网络上的传奇或者金庸笔下的刀光枪击,当铺天盖地的心按理得小男让成为浩浩荡荡的世界潮流,当每个人只能简单的活者,没有个性,没有声音,仅仅是机械的复制活者的符号,当上下求索通勇猛精进变成一味的床上激情,当人们将赚钱看作人世间最伟大的事业时,你我都不在怀疑,这是一个绝对纯粹的小民年代,动物年代,猪狗年代。禽兽年代。
那怕,如同隋唐演义中的王伯当手挥纸糊的铁锤冲向秦叔宝的豪情,那怕,如唐诘诃德骑着瘦马冲向风车的勇猛,都已成为永久的过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一个草莓丰收的年代
数不清的自认为吊上极顶的新生代,尽情的展现他们的灿烂与摇曳,创造着他们自己通用的俚语行话,这些鬼精的灵物,也喜欢读书,是生命是不能承爱之轻的米兰昆德拉,是北回归线亨利米勒,或者是狄兰托马斯,爱伦金斯保。他们从来不读历史,不读哲学,更不读那遥远的文言文。他们追慕简洁,他们讨厌思维,他们鄙视学问,他们崇拜物化,迷恋作爱,酗酒。他们带有强烈的自恋心理,一种自我陶醉,这种可爱的自恋更会带来温柔的自虐,这些所谓的新新人类在感性的泥淖里活蹦乱跳,随也打滚。并合并疯狂造爱。而一切狂欢的高潮退尽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空虚和深度的失落和绝望。他们自诩为聪明绝顶,自视为才思横绝,在自我陶醉唯我独尊的麻木之后,暗中也会产生青春焦虑综合症---那是对稍纵既失的流水年华的恐惧。尽管我也是70年代末的新人类,但我却羞于与之为群。我不愿作一些让自己都禁不住呕吐的谄笑去回媚这些单调乏,易烂而又浅薄的草霉,我更愿意啃个老南瓜。。
这是一个没有精神守望的年代
文学艺术哲学以提供给人们真挚热亲切的人文关怀为世人所称道,他能使人们在追求功利欲望之外得到心境的轻松,甚至是灵魂的净化。所有的物质财富伴随着个体生命的消失而流亡。而个体生命在存活期间积累财富,享受财富,运用财富,这种物化的行为不应加臧否,因为人类社会历程是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并行的。但是文学艺术哲学等到人主文学科以拯救悲悯为终关怀为宗旨,探索生命之真谛,反思人生真象,在某中程度上,超过财富追求,甚至超过经国这大业,成为不朽之盛事,物质年代的精神学者远去了反思叩问求证思维,少去了良心使命关怀希冀。从01年的上海宝贝的为始作的新新文学,可以看出,负有教化世人,心魂守望的文学已经成为铺缀造作索然无味无聊透顶文字游戏。在物化的功利中可以利欲薰心,在柏拉图般圣洁的文学天堂里,居然还有如此龌龊不堪顾影自怜无病呻吟。。
终于,命理学人可以宣布,文学救世讽计谕的功能丧失殆尽,成为不折不扣的精神阳萎。。文学作品,不在成为大众认识生活有窗口,精化灵魂的天堂。而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之体验,在乎自我感受而矣,物欲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图腾,文学仅仅在于表达感觉欲望,还有更为新奇的感官刺激。并用于迎合欲望至上的内在需求。但是有理由相信,他绝对不是对压制个性的传统理念的反叛与挑战,更不是以超越的姿态找到独立卓然的真我,而是在和欲望主义达成厚颜无耻的妥协与通奸。
这是一个需要喜剧的年代
只要歌功颂德,只要众口一词,只要媚俗取乐,远去了责任,远去了真诚,远去了真头善美的渴望,过去了灵魂的精化和平静,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在网络上聊天的废话就能成为文学作品的今天,在数不清的媚俗画面强奸着我的眼睛今天,在一群思维浅薄,素质低下没有英雄时代的小丑们充斥跳跃的时候,在以痦子精神为写作动机的今天,我们应该丧失了几乎所有的希望,文学的丧钟已经敲响。。
那么悲天悯人的人关怀的任务究竟落在何方,请相信我,就是那群踽踽独行,当仍然还能恪从良心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真正的命理学人。。。
想起19世纪一个良心作家的话语
这是最昌明的时世,这是最衰败的时世,那是开化睿智的岁月,那是混沌蒙昧的岁月,那是信仰笃诚的年代,那是疑云重重的年代,那是阳光灿烂的季节,那是长夜晦单暗的季节,那是欣欣向荣的春天,那是死气沉沉的冬天,我们眼前无所不有,我们眼前一无所有,我们径直奔向天堂,我们径直走向灭亡。。
这是那位让我无法不伤官感动的英伦才子--他的名字是---狄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