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羯座特别征稿:怀念那两只魔羯
怀念两只魔羯——一个曾经的我和一个曾经的她。
有时候突发奇想到QQ上去找我们两个的名字——我那庸俗的名一经打出,跟着的竟是一大串的头像,然而她的,却始终找不到。暑假里她化名无聊的时候,我跟聊天无关,现在整日泡在上面,连虚拟的空间里也找她不到,只能深深地叹一口气,也许老天是有眼睛的——她是个平凡的魔羯,却也是唯一。
魔羯是这样的相信着宿命。
最后一年的学校生活就是充满了宿命的颓废。每天在食堂教室宿舍间摇晃,摆着同样颓废不羁的神情与身躯,相互抱怨着前程的渺茫——那个除了旁人几年前铺好的既定的路线还可以走到哪里——那时候以为自己有蓝色理想。可是你要知道这两只魔羯不是行动主义者,所以她们只会安于宿命地叹息,叹息的时候继续做着颓伤消沉的梦。
她那时候身体不很好,经常被失眠所困扰,而貌似坚强的魔羯偶尔吐露软弱的一面时,那感慨却常常被忽略,就连她的魔羯好朋友也这么想,自己没有亲身经历的事情,总是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更何况接听者是个魔羯——一个有时多么会忽视了身边人需要关爱的一个有点心硬的星座呢。所以只能不痛不痒说几句。
魔羯总是很坚强有时候是顽固的,可是细腻敏感的心是藏在里面的,她们有时候更需要关爱——是实实在在的一种,哪怕一句话一个字,只要是说到心里去了。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是她们相信的。更多的时候感到孤独,但是一方面又欣赏这种孤独。这两只魔羯碰到一起,从曾经的我的角度来说有觅到知音的感觉,有时候静默无言,也不感觉难堪,只是觉得,在一起就是一种灵犀,似乎无形中也可以交流。
其实认识她的睿智是在入学初,魔羯的机锋,带点邪气与不屑,又有点不让人的奋进心,这真是一个好的健康魔羯,我就默默得多了,心里的偏执的想法比较多,可是共同的是都有点中性,魔羯在这方面是不是有点特立独行呢。
两只魔羯住到一个宿舍里,有了一些共同的东西。当时她们最要好的朋友都是处女,好得拼命的那种,可是总是魔羯,自以为已经失去了与她的处女的友情,好象一切的一切已经变质,跟以前的不一样,让人感觉不一样了,魔羯就苛求地觉得——不行,责任是我的,内疚的是我,可是要我去拾起来,我不能弯腰,魔羯大概就是这样让人伤心。
当两只魔羯越发发现她们同时热爱着一个时期的文学一个年代的作家一种文字一个老师的讲话风格时,这种话题在她们中间蔓延开来变得炽热生活变得有激情起来,甚至也有了童心,或许她们本来就是向往单纯的,可是有老人的叹息的心。
不行,我已经分不清了,在自己的笔下,自己实在无法描绘,那么,还是多讲曾经的她吧。
“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愉悦。可是我有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噬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当然我只能以我的心情去揣度她,——魔羯怕人。渴望评价又害怕评价,让自己成为一个旁白的角色也许是渴望吧。
记得实习时候的互相鼓励,说出来的话彼此都是相近的——彼此用自己的失意来劝慰别人的失意,在失意中享受着对似乎永远无法解决的只是变着法来说的问题的思考的乐趣,自寻烦恼有时候也许也是乐趣,真的,这让两只魔羯有话题,因为她们永远也不会真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去切实地着手解决困难,虽然她们能说,有时候说得很对。
温暖的李宗盛的词,魔羯的你啊,还记得吗,罗大佑的歌,从我学的那天起,你不厌其烦地放下手中的事听我炫耀的歌声,黄舒骏的磁带,我们一起去找过吧,我们逃过课,我们的歌词本,你还记得吗。
有时候翻开一本书,上面有你的笔迹,看起来很象我的,但我知道是曾经的你的,虽然我不愿意让回忆提醒我;我记得毕业时候给你的那盘罗氏,有一阵子转坏了;我记得给你听的达明一派你应该也听过至少一遍;我还记得最后一次拍你的肩膀你转过头来的惊愕的表情有点迷惘——“我是要告诉你啊,你的耳机好象坏了……”;记得军训的一晚想要约你出来一个通宵的想法;记得你突然穿得好淑女的样子;记得那一个我们的第一封通信;记得你不在我毕业册上签名的执意的神情;记得你在电话里的唉声叹气;记得你表扬我时的话语,也记得那一个早晨想要捉弄你的表情…….当我拿起电话筒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魔羯的耽于幻想啊,总是想多做少,所以你的离去有一千种变化的可能,如果我们那晚出去了,如果我们暑假里多谈心……又会是怎样呢?那个早上是不是你在唤我,让我第一个承受这样的坏消息,还是因为魔羯的感应——要知道有时候她们是最愚钝的一个。
最后我还是总结了:我们是魔羯,曾经走得那么近,那么相似过,可是终有不同,就象我表现出来的假乐观你表现出来的真悲愁,就象你更爱华丽的罗大佑我喜欢少年的黄舒骏,所以我从来不敢做的自我选择你做了,我也怕我将要面对的工作可是我拖了,而你,也许要求更高也许韧性在那个时刻忽然松弛了。你终于放手了,你竟然选择了放手,把一切未知的留给另一个魔羯,从此世界上也许再无另一个能与她有着同样难题的魔羯了同样去享受她的音乐世界。我曾经以为两个魔羯是最好的朋友然而也许不是,那一刻我失望了,我的脚下还有路吗?我想忘记我见你最后一次时你的红衣服,白鞋子,我不认为那是你,因为我看不到你的被白布遮着的脸。
后记:请原谅自私的魔羯——她总是不知所言,她很难顾全到别人的感受,这点缺陷或许无法改吧,所以当星座的文章被写成了呓语也许对她来说,也只能是这样了。因为刚好是魔羯,这个月是不是魔羯月呢,这么冷,魔羯的魔羯朋友在那里也会冷吗?她是瘦的,看上去虚弱,不是运动员的样子,可是激情是有的,她也有灿烂的笑容……
冷静的魔羯没有哭,没有眼泪,用键盘敲打出来的字只求能好好说说她的魔羯,可见魔羯真的好象少一根筋——有点残忍的坚强。
现在我的耳边唱着杨乃文的《祝你幸福》,那只魔羯曾经请求给她唱一唱,可是你是知道的,在正式的场合,魔羯都普遍放不开,她们有莫名的难为情。可是魔羯却小孩子似的请求了——另一只当然当她在开玩笑。所以现在留下这悲伤的空唱,至少在这只魔羯的耳朵里,祝你幸福有了一点遗憾和不快。
可是当我把一切都写出来的时候却不得不悲伤地发现这是两只——失真的魔羯。可是我们只能有曾经了,曾经的东西在记忆不好的魔羯那里又是什么颜色呢?
——谨以此文祭奠我和另一只魔羯的青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