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座特别征稿:水瓶与天秤,假如能有来生
当的主打星变为水瓶之后,我每次浏览,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由自主地延长了许多。
不可思议,刚刚进入水瓶的天空,就发现网友们对于水瓶座征稿的回应。而且,故事每每在水瓶与天秤之间展开。这让我也忍不住想让所有的瓶子和秤子,看到这两个星座之间近乎“奇异”的联系。
现在说他,所有的心情都已平复,所有的悲喜都已远去。时光真的可以带走一切,除了回忆。
这是一个无比寻常的年少青涩的单恋故事。高中时,因为文理分班,我认识了水瓶的他,同样健谈,话题丰富,同样热爱诗歌、摇滚乐,让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然而,天秤的我内心的平衡,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现在回想,事情的来临没有任何征兆。
没有他的如火眼神忽然点亮我的心,没有天边传来的婉转歌声,没有壮丽的夕阳和月明星稀,没有走失的猫和教导处老师的不请自来……
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如悠然的行板,我教他和另外两个同学下自娱自乐的“海战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竟怦然心动。
爱情,就这样降临。
这爱恋折磨得我寝食难安,却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我只是一直默默地看着他,总是看着他,不停看着他。只要他看到我,就一定会发现我在看着他。那时的我,傻傻地想,我的心意,他一定明白。可是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一直没有明白。
然后,高考慢慢地近了。对于前途越来越困惑,来自家人和老师越来越大的压力,使我一直没有开口。我们仍是好朋友,仍然一起听Nirvana,一起试图分析Kurt Cobain死前崩溃的心情。他十分认真地说,只有死,才能够反抗这个世界。他还说,活到二十五岁,我就去死。
看不到他的时候,我常常想他。在风沙漫天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写日记;晚上打着手电筒在纸上画他的样子。夜晚,有时心情会莫名地烦闷,就信步走到他家楼下,静静地坐着,让风吹着。看着他窗前暖暖的橙色灯光,看着他投身在窗上的身影,想着他想看书又学不进去的样子,心情竟然可以很快平复。这一切的一切,我不说,他也无从知道。
高考结束的那天,我坐在校园里,远远看着校门出入的人们。其中也有他的身影,慢慢地走远了,模糊了,消逝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青春年少一个最美的梦,该醒了。
如果一切真的像梦那样可以轻易脱身,该有多好?
毕业了,大学了,之后大学也匆匆结束。时光走过之后我才惊觉它的流逝,我在思念中挣扎了五年,孤独了五年。到最后,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还在爱他,还是爱那种因爱而生的涩涩的感觉。也许无非,是那场如歌的青春吧。记得电视里放港剧《大时代》时,我曾经问,如果是他,阮梅和纪文中会选择哪一个。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纪文”。
那是一个大胆、热情、积极的角色,可以勇敢地说爱,可以忘情地拥抱心爱的人。我哑然了,我知道自己永远没有那样的勇气,我所能做的,只是象阮梅一支一支地捡起她心爱的男人扔得满地的纸飞机然后当宝贝似地收藏起来一样,悄悄地,小心翼翼的,收拾起每个角落里所有关于我爱的记忆。
就这样,我六年的单恋结束了,当我终于醒悟到自己留恋的已经不是他这个人,我竟然头一次产生了勇气。我在一个夜晚找到他,告诉他,我曾经如何地爱过他,如何在无数日夜自欺欺人地陷在关于他的故事里。我以为他会感动,我以为他会拍拍我的头,说,傻丫头!然后相视一笑,一切回到最初。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抱住我,吻我。这样的情景如果早发生一个月,我相信自己也会眩晕,会狂喜,会流泪。可是,当时的我,只有推开他,也推开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因为我爱过的,不是眼前这个他;他错过的,也不是现在这个我。被呼唤的,与被聆听的,如果在声波传送所途经的隧道里无法相遇,就只有永远交错。
遥想那个最初心动的午后,已是八年前的情景。今天,我有了相爱的男友,准备结婚,只是,他不是一只象当初那样令我动心的水瓶。心里某些特别的时刻,还会有些不甘心似的希望,如果真有来生,我要找一只瓶子做最后的情人知己。
以我非常熟悉的方式,找到我所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