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星座与诸子百家:双子座
一.
双子座,是黄道的第三个星座。
正如其名称,双子座的人,其意志始终存在一体两面。积极与消极,动与静,明与暗,相互消长,共荣共存。他们通常多才多艺,然而正因为如此,不同的环境下,可能产生截然相反的后果,有的更会表现出明显的两种或多种人格。
每年5月21日到6月21日出生的人,星相学认为属双子座。
儒家,在中国古代文化思想史上,占据了近两千年统治地位。它发自士大夫阶层对旧时礼教的渴求,和对尊卑秩序的看重。然而在它萌芽和生长后,却表现出令人完全无法捉摸的多元性。它曾被秦始皇和李斯评为妄言误国的祸根,又曾被汉武帝、董仲舒尊为修身治国的不二法门。它曾被批成倒退的,守旧的,反动的;却又被颂扬为积极的,和谐的,与时俱进的。一群有着“西方先进思想”的人,将儒家思想宣判为中国数百年来落后的罪魁祸首;却又有人说,是儒家思想浇灌了中国乃至东亚璀璨的文明之花,今天中国人精神上的失落,恰好是近代儒学被摧残的结果。
儒家宗师孔子
儒家包容广阔,到最后,几乎所有学派的思想,都能在儒家学说和著述中找到影子。但所有的这些影子,却被牢牢统合在儒家的中心思想之下。正由于其包括万象,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学者,也对外展现出儒家千姿百态的面孔,使后世的研究者们,面对浩渺典籍而感慨。
儒家,就是先秦诸子中的双子座。
二.
双子星座黄金圣斗士撒加
《圣斗士星矢》中,双子星座撒加,是十二宫圣斗士中最莫测的一位。他具有善与恶的双重人格。无论是善还是恶的一面,都拥有超凡的实力。他野心勃勃,深谋远虑,却又常常陷入自身双重性格的矛盾之中。
儒家在其创立之初,是一个较为单纯的学派。但因为孔子思想的博大广阔,弟子对其理解各执一端,因此自孔子之后,围绕其核心思想,儒家演变分化出不同的学派。按照《韩非子?显学》记载,当时儒家分裂为子张之儒,子思之儒,颜氏之儒,孟氏之儒,漆雕氏之儒,仲良氏之儒,孙氏之儒,乐正式之儒八个支流。
而战国时期,儒家最重要的则是两大支流:孟子为代表的一派,持“性善论”。荀子(即前面八派中的“孙氏”一派)为代表的一派,持“性恶论”。
孟子认为,人之初,性本善,所以只要以道德决定取舍,自能实现个人修为提升与社会的和谐。基于人性一致的假设,孟子重“义”,号召“重义轻利”甚至“舍生取义”,并提出类似“众生平等”的主张,“民为贵,君为轻”,这样一种温情脉脉的哲学思想。
荀子(前325年-前235年)名况,字卿,后避汉宣帝(刘病已,字次卿)讳,改称孙卿。战国时期儒家学派代表人物。其弟子李斯、韩非则为法家代表人物。
而荀子则要尖锐得多。他认为,人性本恶,其善者伪!正因为人性本恶,故而需要加强教化与规范。荀子重“礼”。这里的礼,既是一种道德行为方面的仪程,同时又具有“法”的规范力量,即所谓“礼法兼治”。在利与义的关系上,荀子主张“利义兼顾”。
荀子对世界的观察,冷酷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某种意义上,却是更加现实的。他的弟子李斯和韩非,在此基础上发展和扩充了新的“法家”学说,并成为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指导思想。
从这个角度上,荀子对当世的影响,是远远超过孟子的。但也因此,荀子被一些人称为“儒法”,甚至有人干脆将他踢出儒家队伍。在儒学渐渐成为主流思想之后,荀子的地位更是不能同孟子相比。
这倒与动画片的情节有些类似:黑撒加拥有比白撒加更为强大的战斗力,但最终,这部分“恶”的灵魂和力量,不但被女神所抛弃,甚至被彻底的消灭了。
当然,思想流派上,是不可能如动画片这般简单粗暴划分“好”“坏”的。
三.
双子星座总是受困于双重的困扰。动画片中,在撒加消除自己的双重人格后,却又冒出来一个孪生弟弟加隆。哥俩围绕双子星座圣衣争风吃醋,以及相互进行“你是坏人”“你才是坏人”(参见被改词后的张纪中版《神雕侠侣》)的指责。
同样,以孟子一派的儒学主流,到宋明时期,又陷入“理学”“心学”之间的纷争。
理学的代表,即是后世被捧上天,也被批到臭的朱熹。这位饱受争议的老夫子,主张格物致知,通过加强学习,来提升道德水准,明白儒学的至高之“理”。
而以北宋程颢开端萌芽,南宋陆九渊正式确立门户,到明朝王阳明发扬光大的“心学”,则借助“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认为“心即理”,万事万物皆由心而生。要提高道德修养,应该深究和扩大人的良心结构。
自宋明以来,两派的争辩从未停止。在中国本土,直到近代之前,理学一直占据优势,并成为统治中国整个社会的主流;但或许由于王阳明本人的英明神武与别具一格,心学在海外和今天却获得了广泛的拥趸。如日本海军大将东乡平八郎,就自称“一生俯首拜阳明”。在现代,“阳明心学”更是得到很多青年人的追捧。
王守仁(1472-1529),字伯安,因曾居住于阳明洞,世称阳明先生、王阳明。明代著名哲学家、教育家、政治家和军事家,“心学”代表人物。一生除在哲学思想大有建树外,治理地方,平定叛乱,有出色的文治武功。
理学与心学之争,归根结底,无非是同一大宗派中不同角度的碰撞。这种争斗再激烈,也无损儒家在思想界占据的统治性地位。正如动画片中,撒加和加隆兄弟二人,最终还是“都在为女神战斗”的。
四.
高处不胜寒。
由于先圣孔子的博学,儒学内涵相当丰厚,对儒学者而言,这些内容之间的整合,并非易事。随着汉朝董仲舒“独尊儒术”的提案被汉武帝通过,儒学在近两千年的时间中成为主流思想。队伍扩充后,庞大的人数,也就带来了内部的平庸化与动荡。
双子座的人,通常难以控制自己的思考,容易精神衰弱。他们有双倍的力量和思维,却也需要多一倍的时间去平息振荡。因此,长期居于高处的儒学,渐渐变得陈腐,迂阔,墨守成规。虽然不断有新的活力在肌体内外迸发,但整体而言,却出现发展停滞乃至衰朽。学问异化为功利的手段,经典异化为僵硬的形式。《儒林外史》中描绘的种种可悲可恨的读书人,却是反映了整个儒家在封建社会后期的状况。
既然是主流思想,就必须为整个社会的沉沦承担责任。于是,当满清锁国禁海的政策造成全面落后,当英国侵略军的炮舰敲开海岸线,儒家也被插上了“精神枷锁”的木牌,并在20世纪中遭到反复的批判与践踏。
然而,双子星座,毕竟有灵性、聪明、心智活跃敏锐的一群人。他们乐于追求新的概念,富有活力,而且胸怀大志。一旦渡过了挫折后漫长的恢复时期,他们必然能渐渐重拾活力,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下一次辉煌。
古老的儒家,也在21世纪焕发新的荣光。社会流行的儒学热,文化阶层的回顾反思,以及奥运会上的“和”字,都在书写这全新的史页。